如月车站与恐怖嘉年华——这两张场景卡就以这样的形式呈现在内部,乍看之下是静止的风景画,可偶尔能看见的风吹草动足以证明不是那么一回事,在这里可以看到那头的实时影像。
鸢娓完全适应良好,她看什么照片都是这样,住在这儿的绝大多数家伙自己都是鬼,这点事都无所谓了。
哦,除了竖锯。
哪怕是生活在一众鬼怪之间,他还在竭尽全力地维持着自己摇摇欲坠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也不知道是谁教给了老爷子那二十四个字,他都快会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
自欺欺人到这程度也着实称得上是一种境界了。
管家铃在角落里安静地摆放着,在它的衬托下,正在跟着电视做颈椎保健操的石膏像就显得格外不安分。透过窗户看出去,瘦长鬼影让俊雄坐在自己的肩膀上,伽椰子就不近不远地守着。
完全可以看得出她还保有的警惕,但奈何俊雄看起来很开心,她也就随他去了。如果忽略掉画面里的主角有多诡异,这一幕瞧着竟然也有几分其乐融融。
“说了多少次了?!”
尖利的女声划破了这氛围,惊得正走过来的这俩人都一震。
“我不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富江尖叫道,“不要再来找我了!”
“但是,”疫医依旧不卑不亢地说,“小姐,这是为了让整个世界摆脱瘟疫的威——”
木门“砰”地在他跟前摔上,要是川上富江会在乎全人类的命运才是怪事,更别提条件还是让她自己来当实验体。
疫医摸了摸自己的尖喙面具,一转头瞧见了她俩。
“午安。”他语气平静,似乎一点也不为此感到尴尬。
薛瑶:“呃——”
她还没说什么,边上就有谁闲闲地插进了话头。
“我早都说了,”对方同样戴着面具,有所不同的是,那是一张雪白的陶瓷喜剧面具,有污黑液体沁出边沿,洇得领口都被腐蚀了,“这种事得讲究说话的方式。”
疫医转过头,“你知道?”
“当然,”被SCP-035,占据面具控制住的D级人员一看说到他的老本行,登时夸夸其谈起来,“我曾经让某一任宿主——”
他俩就这么聊了起来,去走廊的另一头了。
薛瑶:“………………”
薛瑶:“??????”
“他俩认识啊?”她转向鸢娓。
后者“啊”了声。
“我记得是的,”鸢娓回忆着自己还是Omega-7的小队成员时看过的档案,“记录上说那个自称是‘疫医’的SCP-049本来拒绝与研究人员对话,后来有一次突破收容,他碰上了某个也戴面具的SCP,跟它聊了一会儿,回来以后就变得健谈了很多。”
现在看来,就是说占据面具吧。
薛瑶似懂非懂地“哦”了声。她看向外头的庭院,人头气球飘在空中放风,被塞东西塞怕了的红人还在兢兢业业地跟玛丽·肖学腹语,后者居然也很乐意收这么个徒弟。她姐姐美纪没这个需求,干脆在那大堆的木偶里挑了一只摆弄着玩。
此时正值原人格清醒着的阿蕾莎在边上看了半天,美纪冲她招招手,也就犹豫着走过去加入了。
楚人美在更远点的小树林边上吊嗓子,可很快被一连串的狗吠声盖了过去。
僵尸狗尾巴摇得欢,追着个裹着黑袍子的人汪汪直叫。
“不行!”那人拧紧了领口,喊道,“不能再陪你玩了,我肉都长出来了!”
一追就追到了鸢娓她俩跟前,他到底还是被僵尸狗意犹未尽地朝腿上咬了一口,甩都没甩脱。
“早该知道它就是想吃骨头,”他气呼呼地说,“见鬼的革命友谊。”
僵尸狗:“汪!”
骷髅头:“……”
你这是还附和啊咋的?!
鸢娓和薛瑶没忍住就笑出了声,他们中不少人都见过这曾终日挂在包带上吊儿郎当的家伙,倒是没想到它有朝一日集全身体后也加入了他们。
只是成天裹着个乌漆墨黑的袍子,这两天开始长肉了就更包得严实,说什么也不想让别的家伙看到自己真正的脸前先掉印象分。
“笑什么笑。”
骷髅头听见她俩笑声,气哼哼道。
他到底还是没有甩开僵尸狗,后者连着爪子都死死地扒着他的小腿不放,就这么被一步步拖走了。
“也不知道针女去哪了,”薛瑶嘀咕,“算了。”
反正她这种时候多是在跟山村贞子讨论美发秘方。
在鸢娓来之前,她平时处得来的——俩人至少看上去岁数相仿。
她们又经过一扇门。
这扇门后的空间,按理来说,是属于奈亚拉托提普的。
但它从未开过,他们有时候也觉得这儿从头到尾都是空的。
“可恶,”薛瑶又要咬小手绢了,“为什么他想出去就能出去,我也要独占老师啊——”
“好了好了。”
鸢娓啼笑皆非地把她拖走,可再一抬头,突然愣住了,“队、队长?”
同样也没想到会在这边碰见她的亚伯:“……”
别的不说,他平时天天待在自己的石棺里,像她们一样主动出来已经是神迹。
而他面色阴沉得几乎要拧出水,就站在某扇门前,不知为何,看上去是在敲门和拔腿就走之间犹豫。
……说起来,这是谁的房间来着?
她其实一直有点虚。
进图鉴前,她偷偷地跟林柚说过他的坏话,也不知道亚伯听到了没有——虽然后来看他的表现,可能当时正睡在石棺里没有察觉,但还是免不了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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