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伴随着姚武的声音传来，秦牧如逢大赦，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
在他身侧的场地之内，是同样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的猛火猴。
一人一精灵，浑身都被汗水浸透，连喘气的声音都别无二致，如同破旧的风箱。
就在刚刚，姚武针对猛火猴开始了体力极限的测试。
和之前练习音速拳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由猛火猴去击打飞来的网球。
只不过，这一次，投球的人换成了姚武。而秦牧，则是在姚武的要求下，充当起了捡球工。
在没有穿戴强制锻炼器之前，猛火猴可以轻轻松松地完成两筐网球的量。可是，在穿戴了之后，情况就截然相反。
即便是使用音速拳，进行加速，猛火猴击中网球的次数，也是少的可怜。
刚开始，秦牧还在庆幸着这一次，不用担心猛火猴打坏过多的网球，赔付不起。可随着姚武火力全开，只是眨眼的工夫，猛火猴所在的一边网球场，就已经遍地都是掉落的网球。
秦牧当即投入到了捡球的工作之中，然后便没有了然后。
高强度的捡球工作，直接让秦牧没有其他心思。最紧张的时候，就连呼吸都成为一种奢求。
所幸，作为猛火猴的训练家，秦牧并没有给它丢脸，凭借着常磐之力的帮助，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支撑到了最后。
脑袋空空的，秦牧累得连眼睛都懒得眨一下。
夜空之中，群星璀璨，美得让人当场就想睡上一觉。
姚武严肃的脸突然出现在视线之中，让秦牧原本就要合上的眼睛，猛地睁大。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连带着秦牧的身子，都抖动了一下。
“死了没有？没死就赶紧给我站起来！”
“老头子我丢了这么久的球，都没休息一下。你再看看你自己，哪里有半点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你以为训练家是什么？过家家吗？还是说，你以为的训练家，就只是让单纯地训练精灵，而不需要注重自身的锻炼？”
姚武的斥责，如同大头棒喝，直击秦牧心灵。
秦牧不敢耽搁，急忙用手撑着地，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
“对不起，老师。”
“别说对不起，我不喜欢听到这三个字。这是我第一次提醒你，也是最后一次。在达到我的要求前，你永远都处于‘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自己’的状态里。所以，你要做的，不是说任何没用的话，而是用表现去证明，你有心改正！听明白了吗？”
秦牧乖巧地点头，没有半点违逆。
如果说之前对于姚武的尊重，只是因为贪图对方教授的真气弹的话。那么，通过刚刚的经历，秦牧已经完全被姚武的手段所折服。
出拳角度，发力部位，视线移动，攻击着力点...所有被姚武指出来的地方，猛火猴一经改正，所呈现出来的效果，都是立竿见影。
这是一个拥有真本事的人。
秦牧基于这个判断，在潜移默化之中，便转变了对于姚武的看法。从内心中，将他当做了自己的“老师”，希望能够从他身上学到更多的本事。
“总计投球325次，猛火猴成功触球次数98次，去除其中身体其他部位的击中次数，猛火猴的有效击球次数是61次！”
“小子，你很幸运，你知道吗？”
幸运？
为什么？
就在秦牧疑惑不解的时候，姚武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肯定很疑惑，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事实上，我对你的考验并没有结束。就在刚刚，投球的过程中，还隐藏着我一个没有说出口的隐性要求。那就是，想要学习真气弹，猛火猴的有效击球次数最少得有60次。”
“考虑到猛火猴是第一次穿戴强制锻炼器，所以我没有设置投球上限。而是将决定这一切的权力，交给了你。”
“作为它的训练家，只要你没及时将网球捡过来，老头子我一旦丢光了手里的球，就会毫不留情地宣告这次考验的失败。”
“除此以外，对于猛火猴来说也是如此。针对它的问题，我会毫不藏私地指点出来。但如果在球源充足的情况下，它不能在我力竭之前，完成60次有效击球，那考验同样会以失败告终。”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会说你幸运了吗？”
秦牧心中满是震撼，他从未考虑过，姚武竟然会在不知不觉中，对他和猛火猴同时展开了新一轮的考验。
60次的要求，最终的结果是61次。
也就是说，他和猛火猴真的只是运气好而已。
但凡他少捡两次，又或者猛火猴少击中两次，他们就会与气合弹失之交臂，也不可能再得到姚武的认可。
姚武见火候已到，也没有继续添柴的意思。打一棒，给一颗大枣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行了，你也不用露出这幅没精打采的模样。你们年轻人不是有句话，叫什么‘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吗？”
“不管怎么样，既然你和猛火猴通过了我的考核，老头子我就不会不认。”
“从明天开始，你和猛火猴就跟随我，开始修习气合弹的正式修行。”
“有没有问题？”
秦牧不傻，馅饼都从天下砸他脸上了，他要不吃，简直天理难容。
“没问题。老师，我明天去学校处理完事情，就可以全身心地跟随你开始修行。”
姚武眉头微蹙，同住一个小区，他自然是知道秦牧的一些基本情况。
一个出生贫苦的普通高三学生。
所以，才有了几次三番有关金钱的心性考验。
“好，我给你半天的工夫，去处理你学校里的事情。中午的时候，我会在租借处等你。我不喜欢等人，过时不候，记住了吗？”
“记住了，老师。”
“记住了就好。喏，明天来见我的时候，把这个换上。”
姚武随手将一个包裹丢给了秦牧，这是他在前来网球场之前，从租借处带出来的。
秦牧接过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练功服。许是洗了太多次的缘故，很多地方都已经泛白。
“小子，我不管你在学校里接受的教育是如何。但，既然你已经成为了我的弟子，那么，今天，作为你的老师，我就教导你做好训练家的第一课。”
“一副不可或缺的强健体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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