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什么发现吗？”伯坦这个家伙怪不得入伍这么多年也只能做个百夫长，竟然看不出来吴桐的窘境，还傻乎乎的上前询问。
“呃，你说的对，我没有发现恶魔的气息。”吴桐故作镇定的说道，不管恶魔有没有来过，发证他确实没有发现恶魔的气息，倒也算不上说谎。
“那大人觉得是什么人做的？”伯坦不知道是不是被吴桐的样子骗到了，竟然还追问了一句。
“人？”吴桐心中突然一道灵光闪过，伯坦的话刚好提醒了他。反正牧民确实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如果不是恶魔的话，那肯定还有别的势力之手。既然恶魔不可能做到这么干净，那就只剩下人了。由于一直把恶魔当做目标，吴桐还真的忘记了人为的因素，现在伯坦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恶魔做不到的事，对人来讲倒轻而易举。
“伯坦，你这家伙真是，哈哈！”吴桐忍不住拍了拍伯坦的肩膀，把后者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好好想想，你们白冰还有没有什么残留的敌人，比如想要颠覆乌兰统治的部族，或者干脆是地下黑势力？”
一般来说白冰这边发生意外，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是不是天阳下的手。但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天阳绝对腾不出手来做这种事，那就只能是别人了。
“这个……”伯坦回头看了小弟们一眼，不知道吴桐为什么这样问，而且也不知道所谓的“地下黑势力”是什么意思。而且就算真的有什么隐秘的地下黑势力，也不是他们这些下层军官能够知道的。
“小人确实不知，乌兰王族的功绩有目共睹，似乎并没有哪个部族不服。”伯坦是个真正的老实人，不敢随便谈论这种犯忌讳的事情。而且乌兰一族统治白冰草原已经很久了，以他们的手段，那些不服的部族早已被一个个消灭，目前白冰草原即使不能算是铁板一块，但也绝对没有妄图分裂的人。
“如果不是内部的人，那就是外边的人做的了。”吴桐摸了摸下巴，心中隐隐有了点头绪，接着问道：“王庭附近有没有异族的聚集地？”
“这个，倒是有一处。”伯坦终于发现了一个他能够答上来的问题，格外珍惜，详细的给吴桐介绍了一遍。果然如吴桐所想，王庭和皇城一样，附近都有驿站，以供外部的商会驻扎。没有发生战事的时候，就连天阳帝国的商队也有一席之地。但和皇城不同的是，因为有牧民的存在，白冰帝国不允许商队随意驻扎，将他们集中到了一个地方，也就是鄂温克路河下游一个拐角处。
“好，我们就去那里！”情况要比吴桐想象的还要好，如果驿站分散的话，还必须一个个去找。集中在一起的话，到可以省却不少的功夫。
“大人我们不去寻找牧民了吗？”伯坦反应较慢，还没弄清吴桐的意图。
“不去了，这件事绝对不是偶然。”对于这样的下属，吴桐也没有办法，只能耐心给他讲解：“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恶魔在我们前面，以它们的速度如果想要杀害牧民，你追也追不上。但既然我们发现牧民失踪的事，那说明肯定还有别的势力参与。我问你，他们抓牧民干什么？”
“呃……”伯坦脑门上渗出了一层细汗，大脑飞快的运转起来。还好这么多年的军事生涯没有白过，花了一些时间后他总算想出了一个答案：“属下觉得他们大概是想做什么事，怕别人发现后汇报上去，所以才提前下手。”
“没错。”吴桐在伯坦的肩膀上狠狠拍了一掌，对这个迟钝但是老实的家伙是又爱又恨，“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些人应该是不知道恶魔这边出了岔子，所以依旧按照原计划把周围的牧民都给绑了。附近没有血迹，说明他们很有可能并未杀害那些牧民，而是带了回去。按照我的推测，应该就是那些外来商人的手笔。现在你明白了吗，快快，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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