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很是优雅地清理掉身上可能掉落的面包屑,独孤长治带着几分遗憾地叹了口气,锦衣御食的生活,几乎已经消磨了他对食物的太大兴趣,难得有一次吃到自己并不厌恶的味道,可还没有过瘾,那一小块面包就已经吃完了,还真有点意犹未尽,如果能再多几块就好了…………
整理好仪容,独孤长治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又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表情,可他一回头,却正好对上寒潮一脸惊讶与兴致盎然的笑容,不知为什么,独孤长治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心虚,他一边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回避着寒潮的笑容,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干什么这样看着我?你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吧?”
“看你刚才吃东西的样子,还真无法与昨天那种高傲无比、盛气凌人的态度联系起来。还是这样比较令人容易接受你是亲戚的可能。干吗总要摆出那种看着就不讨人喜欢的模样啊?是习惯吗?”寒潮收拾着自己吃过东西之后的垃圾,不再继续用那种看小朋友的眼神望着隔壁座位上的不速之客。
“习惯…………习惯啊?听你这么一说,好象真的只是习惯而已。那个贱…………哦,长空来我们家的时候,我的母亲非常憎恶他的存在,整天贱种、贱种地叫着,时间一长,我自然也就顺嘴叫上了,除了在父亲面前,我一向都这么称呼他的。”独孤长治似乎陷入回忆,完全不在意自己竟然会有寒潮面前侃侃而谈。
“不要再提他了,我小时候没少欺负他,以他的那种鼎性,绝对没有理由在掌握了家族大权之后放过我,所以,寒潮表弟,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也不用很久,三五年,不,也许只需要两年或一年半的时间就足够了!拜托拜托啦!”独孤长治说着说着,突然像个小孩子一样撒起娇来!
“都说了我对那种金字塔顶端的生活不感兴趣!让一让吧!我要去洗手间!”寒潮嘟囔着站起了身,嘴里这么说着,可心里却似乎有个很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也许他真的不在乎金钱或权势,但对于由此带来的某些利益却还是有点兴趣的————比如说,利用这些给弗雷德里克制造一些小小的压力,然后好让荆梓多一些时间与自己相处之类的。
“少爷,您又在演戏了…………”看着寒潮离开,坐在独孤长治前排的一个西装男转过头来,小声地确认着,“那个不识相的小子,究竟有什么值得您这么费心的啊?”
“原因我刚才不是已经对他说过了吗?虽说是演戏,可我说的的确是真心话,怎么?长空少爷的德性你们还不清楚?比起整天对着那个贱种,还是刚才那个小子顺眼一些吧?”收敛起之前在寒潮面前的白痴模样,独孤长治的脸上流露出与他年纪、外貌并不相符的阴森眼神,“而且,在这小子身上,还有一些我很感兴趣的东西呢!”
“是…………”西装男才想追问,却看见寒潮已经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只好乖乖地转过身,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翻阅着飞机上的报纸。
“寒潮表弟,你的养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待寒潮坐下,独孤长治又摆出那种天真小孩的神情凑近了寒潮,问出自己早就想要知道的问题。
“养父?”寒潮被他的问题弄得一愣,有片刻的怔忡,好在他立刻反应过来,露出了然的笑意,似笑非笑地望了独孤长治一眼,眨了眨眼睛,“怎么?你对我的养父,莫里斯•艾宾先生很有兴趣吗?唔,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现在他应该还在北非的战场上游荡吧?想知道他的事情,去翻翻那些生僻冷门的战争报道吧!他总是喜欢做那些刺激的事,也许你能找到有他署名的战地照片之类的东西。”
“他…………没有和你一起生活?”独孤长治愕然地张大了嘴巴,似乎听到了什么完全不可思议的消息一样。
“拜托,就连亲生父子也有可能不住在一起,更何况我们又不是亲生父子,他对我们很不错,偶尔会来信教导一下我们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别的人家怎么样我不知道,至少我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如果没有那个可恶的弗雷德里克在中间插上一脚,只有我和荆梓就更好了!寒潮撇了撇嘴,很满意自己能够清晰地记得“莫里斯•艾宾”这个名字,不然不就漏馅了?
不过,很明显独孤长治所在意的并不是莫里斯•艾宾这个人,他好奇地眯起了眼睛,小声的追问了一句:“教导‘我们’的人生观?怎么除了你,你的养父还有其他的养子养女吗?”既然莫里斯•艾宾并不是真正陪伴在寒潮身边、对他影响最大的人,那么实际上勾起自己兴趣的,就是另有其人罗?
“嗯,我还有一个…………”一想到荆梓,寒潮立刻笑得灿烂无比,连眼睛都眯成了月亮弯,不过就在同时,他也想起了弗雷德里克一直以来的教导: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对陌生人放下戒心,尤其是没能弄清楚来意或是明显来意不善的人。于是,刚刚还堆了满脸的笑容立刻收敛得干干净净,同时,寒潮还忿忿地瞪了一眼这个装孩子气来降低自己戒心的家伙,没好气地撇了撇嘴,“你问这些干什么?都说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你听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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