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紧张,亦或是隐约猜出了我和谢智见的心思。
刘丰德喘过一口粗气,之后同之前一样发出一声同样干瘪的笑声。
“你们也不用怕,”刘丰德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缓。
但是这样产生的效果却适得其反。
每一个字从刘丰德的上下唇间吐出。都让我和谢智见不知不觉感觉出一阵阵的诡异。
那样的感觉,就好似此刻四周的黑暗中正有无数的鬼影向我和谢智见这边悄无声息的袭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老人仍旧笑着,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
仿佛一汪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池水。此刻,想要从老人的脸上找出一丝涟漪,恐怕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也许是好长一段时间老人都保持着和刚才如出一辙的表情,我和谢智见心里的戒备渐渐放缓下来。
“这么说你和那个山洞里的人没有任何关系?”此刻我小声问。
听见我和谢智见的问话,老人并没有直接回答我。
他看了看四周,那样的举动好似是除了我和谢智见以外还另有其人。
“老人家在看什么呢?”谢智见顺着老人的眼光看去。四周,除了阴暗潮湿的墙壁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听见声音,老人猛地回过神,之后摇了摇头,“哦,没看什么。”
顿了顿,他继续问,“这么说你们去过那个山洞?”
“没错,”我点点头。
“那个山洞里,”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一口打断。
“这个我知道,你也不用再说了。”
“既然你想要救出你们的朋友,那么就按照我说的做。”
说到这里,他让我把自己的耳朵凑到他的嘴边。
在我的耳边轻轻说上几句。确定我听见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的内容后。突然间,他冲着外面大声喊上几声,“时间差不多到了。”
听见声音,刚才的那个警察此刻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好了,时间到了,你们也可以出去了,”警察把门拉开,之后又将铁门拉上。
我扭过头看了刘丰德最后一眼。
铁栏里,那一刻,刘丰德竟然冲着我笑出了声。
“对了,刚才那个老人跟你说些什么?”走到警局外,谢智见一个劲的问我。
听见这样的问题,一刹那,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刚才老者附在我耳边只说了短短几句话。大概的意思就是那些答案就在那个洞窟里。
这样的说法,等同于无可奉告。
顿了顿,我说,“刘丰德只说想要救出刘猛的秘密就在那个洞窟里。”
“还有呢?”此刻,谢智见的脸上仍旧弥漫着几丝狐疑。显然,他也不会相信,那个老者在我耳边停顿的时间那么长,但是却只说了区区几句话。
“没有了,”我摇了摇头。
“这么说,咱们要去那个洞窟再走一趟?”谢智见看了看我,眼神里看得出有些胆怯。
大概,那次在洞窟里发生的事情仍旧让他惊魂未定。
看见谢智见脸上的异样,我故意急促说,“要是你不想去,那我一个人去好了。”
这句话显然起到了效果。见我这样说,谢智见刚才脸上的犹豫眼下一扫而空。
“我又没说我不去,”谢智见喃喃道。
我和谢智见回到村里已经是日落时分。
刘丰德的屋子不知为何,此刻看上去凄清了许多。
这样的凄清或许来自于人的心境,景随情迁,看东西的心情变了,那么自然看到的就有所不同。
见我一个劲向那个地方走,谢智见不由反问一句,“你真的相信他说的话吗?”
谢智见的这句话让我的心里一个激灵。
说句实话,直到现在我对刘丰德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将信将疑。特别是赵楚义的死因,一个人杀死自己,但又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我想这个世界上除了刘丰德自己以外,应该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轻易相信这样的理由。
不过就眼下的情况来看,他的话又让我不得不相信。否则,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将刘猛从那处洞窟里转移出来的办法。
“总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去无,”我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铁锹向西面走去。
见我一副决绝的模样,谢智见摇了摇头,之后跟在我的身后。
这间平房的构造有些奇怪。东西狭长,西面的一个房子完全空下来。
房子看上去很久都没有人进去过。一扇对开的门上正挂着一幅大锁。厚厚的蜘蛛网从挂锁一直垂到地面。
看了看四周,回想起刘丰德在警局里说的那些话。
我不由小声喃喃,“应该就是这里了。”
用铁锹将门上的挂锁撬开。
伴随着木门发出一声嘎呀的声音,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双眼向门内看去,门内的景象,让我和谢智见不由一阵吃惊。
原本我以为那间房子不过方寸大小,但是走到里面,却别有洞天。
“这是什么地方?”看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谢智见不由将手里的电筒打开。
电筒打开的一瞬,四周景象毫无缓冲的灌入我的视网膜中。
我只感觉眼前突然一亮,之后一个长相狰狞的脸陡然间摆在了我的面前。
“死人”一刹那,我的心里的潜意识这样告诉自己
那些人的面孔格外逼真。被灯光映衬着,好似活了一般。焦黄的外表缓缓褪下,变得有血有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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