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了不是，东西拿来看看。”姚墨舞仍是笑着，指着他脖子上的红绳。
小天一副心疼又加无奈的表情，把红绳扯出来，下面吊着一枚古钱，外圆内方下面刻着几个看不太清楚的文字。
小天又是一通嘴皮子翻飞，直把这古钱夸的地上无天上少，举世无双，价值连城。姚墨舞不客气的打断他，“直接说，多少钱。”
“八千。”小天一副咬着牙，给他们一个便宜价的态度，似乎卖出去自己就要被老板骂一顿赶出去一样。
“五百。”
秦友还在寻思呢，如果是真货这个价格倒是不贵，毕竟是古玩嘛，一听就高档大气上档次。拍卖会上都是几百万几千万的事呢，八千算什么，等等，五百，谁在说五百。
你确定不是在侮辱古玩，秦友看到这小伙计的脸都绿了，甚至有些担心人家会不会一气之下把他们赶出去。
结果小天在面孔扭曲了半天后，苦着脸把古钱重新挂回去，“客官这是存心消遣小人玩咧，五百块，怎么可能嘛。”
他身上的东西，才是这家店里唯一的真货，一般都是给极熟或是极有道行的客人看的。这样的人，也分圈内圈外，圈外人可以适当喊喊高价，圈内人知道行情还指望着他们带肥羊和肉鸡来，所以价格给的公道些。
可是这个客人，他实在是拿不准是哪一类，看穿衣打扮还有后面跟着的大高个俊男，怎么也应该是那种有钱有门路的圈外人，怎么砍起价来比圈内人还狠呢。
偏偏这个价格又是他能卖的底线，所以有些吃不准了，不卖不合适，卖吧，又觉得有点不甘心。
正想着说辞呢，姚墨舞数出五张红色大票拍到柜台上，笑嘻嘻的伸出手。小天一脸肉痛的扯出古钱，知道自己遇到了厉害的主。
“喏，拿去拿去，这个价算是白送你也不为过。”小天甚至侧过脸，一副不敢直视的样子。
“还没完呢，你口袋里，对就是右边口袋里还有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
姚墨舞说完，小天的脸上总算没有表现出刚才那种浮夸的演技，而是直接向往跳了一大步，几乎要撞到身后的博物架上。紧紧捂着口袋，声音都有些哆嗦了。
自己把真货藏在右边口袋的习惯，连老板都不知道，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姚墨舞不理他的失措，眼神牢牢盯着他的手，“我说你可别拿左边的假货糊弄我，我只要右边口袋的真货。”
小天抖抖嗦嗦从右边口袋里掏出一只湿润的羊脂玉佛，摆到柜台上，姚墨舞也懂规矩，等他放下了再拿起来，以免损坏了说不清楚。
“八万块，少一分也不行。”小天想明白了，不管是谁，能知道店里这么多事情的人，他肯定得罪不起。干脆也懒得再问，直接报出了底价。
秦友微笑着等姚墨舞杀价，没想到她直接回头对秦友道：“付钱，这个算你送的。”
秦友一愣，掏出卡环视一周也没看到任何相关的电子设备。小天不慌不忙从柜台里摸出一个无线的POS机，刷了卡递到秦友面前。
交易完成，姚墨舞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你留好，有好东西可以通知我。如果，你有什么事，也可以来找我。”
小天“哎”了一声，觉得这位客人和他平时接待的有些不一样，特别是最后一句，似乎意有所指。不过面上却没表露出任何不同，又开始卖力表现他浮夸的演技，一连串的好勒，客官您慢走，目送着两人离开。
“这个真值这么多钱。”秦友摸着手掌连个包装都没有的玉佛，左瞧右瞧看不出个所以然。
如果不是古钱的五百块打头，他也不会觉得这八万块是什么大数字，可有了参照物就觉得同是古玩，这差别还挺大的。
“古玩这东西吧，中国上下多少年的历史，有多少东西留下来，有些好保存数量大的，象我手上这个，并不值什么钱。唯一的噱头就是，它是真货。你手上这个，不谈历史价值，光材质都已经很值钱了。换个不懂行的，蒙个三四十万不在话下。”
姚墨舞也只知道一点皮毛，但教育秦友是绝对够了。想了想又叮嘱他，“如果高导真的喜欢，千万别告诉他出处，只说是是外地遇到粉丝，巧合之下得到的。至于多少钱……”
“我知道，死活不说多少钱嘛。”秦友又不是个笨蛋，只是嘴拙了一点而已。闻言马上就知道，外行人只会高估不会低估，那这个人情自然就更有价值了。
到了高导生日当天，秦友早早接上姚墨舞，再一起去接三姐。三姐今天一套天蓝色中袖小洋装，剪裁得体，姚墨舞一眼认出是这个月刚刚上柜的新货。当然是指在巴黎上货，其他地方的专柜要等下个月才会出现。
姚墨舞忙夸道：“没听说您出国，这新款就已经上身了，他们可真会做生意，知道穿到您身上才是最好的广告，比什么明星代言可强多了，带动的可是实实在在的消费者呢。”
一句话捧得三姐笑眯了眼，是啊，明星代言是穿给普通人看的，她可是穿给明星看的，这能一样吗。
“这丫头，嘴就是甜的没边了，秦友就比你老实，从来就没你这些花花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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