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看到杜小明这么早就上来，笑了笑没说话，两个人继续有条不紊的站在复印机前复印资料。
对于比自己早来律所半年的杜小明，周宁的第一直觉是老实本分，而且书生气很浓重，说话文绉绉的。
两个人在下午漫长又枯燥的工作中，开始了断断续续的聊天，而周宁也第一次知道，原来律所里还有一个叫卫书楠的高级合伙人，他竟然是仅次于老王的二把手。
言谈中杜小明对卫书楠推崇备至，那种崇拜的偶像的眼神，简直让人看着直起鸡皮疙瘩。
“你知道吗，我以考核第一名的身份进入的君悦律所实习，是卫书楠律师亲自面试的我，他还说了好多鼓励我的话，同时他还是比我大二十三届的校友。”
周宁闻言点点头，心中暗想这个卫书楠今年得小五十岁了，算是君悦的元老，可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老王提起过这个人。
为了搞清楚君悦律所里，那些自己尚不知道的秘密，周宁半开玩笑的向杜小明打探着，当复印完资料，他也打探的差不多了。
时间已近七点钟，律所里那些没事的人已经下班，办公区却仍有十几个人在不知疲倦的工作着。
周宁和杜小明将所有资料合在一起对了一遍，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敢敲响李雅薇的办公室。
“李律师，我们俩把资料整理好了，您来看看吧。”李小明面色严肃的将资料捧到李雅薇办公桌上，周宁也抱着一摞，同样放在她的办公桌上。
“检查了没？”
“检查过了。”
听到李小明的回答，李雅薇点点头，开始翻看资料，不再搭理两个人。
空气突然安静，整个办公室内，只剩下李雅薇轻轻翻动资料的声音。
周宁和李小明对视一眼，互相笑了笑，随后继续看着李雅薇，等待她下达任务完成，可以下班的指令。
李雅薇翻到一半，发现了一些问题，又让周宁将问题改正，将改好的放进资料里。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合三人之力，才算把这厚厚的资料整理妥当。
“好了，今天就忙到这里，你去吃个宵夜吧。”李雅薇从手包里拿出五百块钱递给杜小明。
正当周宁对她有所改观时，李雅薇却又叮嘱杜小明道：
“工作之外你最好离周宁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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