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恢复生机与活力的家乡,看着熟悉的景物与不同的“邻居”,大嘴娃百感交集,热泪盈眶。
儿时的快乐,成长中的苦痛,还有无数次在生存竞争与战斗磨炼中积累的伤病,似乎都成为了既遥远又触手可及的画面。
“要去你原来的家看一看吗?我还没去过呢。”
“绮朵。”
听着菲利奥体贴的问询,大嘴娃摸了摸眼角的泪珠,轻微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回来看一看就已经很好,它已经不想再回到那个哪怕没有闪焰队的侵袭,也只有它孤身生存的小小山洞了。
那里只是一段尘封着的,完全谈不上快乐的过往,就和这片土地一样,让它怀念,却并不留恋。
比起在这里蹉跎的岁月,那段让它至今仍记忆犹新的,痛苦的逃亡之路,以及承载了它眼中的宿命的河滩,才是更值得重温的。
“绮朵!”
泪花消弭,情绪收敛,大嘴娃指了指溪水的上游,默默爬到暴飞龙的背上,盘腿坐下,招呼着菲利奥。
在那里,有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群山,而跨越了它们之后,故地重游的旅行者们就将抵达象征着缘分的节点。
血红色的双翼再度卷起狂风,在野生宝可梦因本能恐惧而鸡飞狗跳的四处逃离与嘈杂声中,这片土地曾经的住民与此时的过客,无声无息而来,翩然而去。
只有几只在这里生活了大半生的野生宝可梦,看着已经渐渐化作黑点的暴飞龙,心中没来由地生出几分感慨,尤其是某种怅然若失的复杂情绪,挥之不去。
它们隐约觉得,自己或许地失去了某些东西,虽然这些东西在自己的生命中并不重要,却也象征了一段时光、一种存在。
时晖揉碎了既往的光阴,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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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昔日鏖战的漫漫山林,到当日未曾有机会深入,现在已经被彻底封死的闪焰队秘密基地,再到那片随波逐流了许久才勉强靠岸的浅滩,最后落在了初次碰面的林间溪流边。
暴飞龙从低空掠过,降落在河岸,四下打量一圈,昔日的痕迹早已荡然无存,与既往的景色一般无二。
“辛苦了,暴飞龙。回去休息会吧,我们两个单独待会。”
柔和地勾了勾嘴角,菲利奥拍打着暴飞龙的头,在它爽朗的笑声中将其收回,平静的河岸只剩下了在此结缘的一人一宝可梦。
“绮朵!”
站在已变得陌生,却又分外熟悉的土地上,大嘴娃下意识地背过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
当初,险些夺去自己性命的伤口,就是在这里得到了疗愈。
抚摸着大嘴娃光洁的小脑瓜,菲利奥笑道:“当时你就是在这咬了我一口狠的,比今天这下可狠多了。不过……那颗文柚果很好吃。”
“绮朵…绮朵!”
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想到当初自己的力量和菲利奥的身体强度,大嘴娃微微脸红。
但很快,它又想到了什么,拉着菲利奥的手,朝小树林跑去,三两步间,就消失在一片冬日肃杀之感的林中。
柔弱的水流依旧在流淌,润物无声,又潜移默化地洗刷着一切痕迹。
......
......
“绮朵~绮朵~”
站在粗壮的果树下,大嘴娃兴冲冲的指着树上硕果仅存的几颗果子,眼神雀跃。
“当初就是这颗文柚果树,对吧?”
“绮朵!”
用力点点头,小傲娇撸胳膊挽袖子,一个箭步冲上去,手脚并用,顺着树干就往上爬。
然而,也不知道是午饭吃多了还是短胳膊短腿本来就不擅长爬树,爬到一半,它的小手就开始找不到安放的地方,“吧唧”一声摔回地面。
“绮朵!”
结结实实的屁股蹲让它眼泛泪花,揉着几乎被摔成八瓣的小屁股,脸蛋鼓起,变得怒气冲冲。
“别和树较劲啊,明明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宠溺地从地上抱起兀自生闷气的大嘴娃,菲利奥仰起头,看着树梢上稍稍干瘪了两分的文柚果。
他在思考,当时重伤的大嘴娃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折腾上去的?
从那染红了绷带的血迹看,恐怕也没少像这样摔下来,只是它自己那时候已经迷迷糊糊,甚至都未必还有印象。
“绮~朵~!”
正想着,怀里的大嘴娃不依不饶地闹腾起来,小手小脚乱动。
今天的它,格外坦率也格外可爱。
“好啦,别生气啦,我帮你拿两颗树果下来,咱们一人一颗,怎么样?先趴到我背上,抱紧些,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登高爬低一级运动员的本事。”
“绮朵~”
灵巧得犹如树干上的小猴子,刚刚还坐在菲利奥怀里的大嘴娃一阵闪转腾挪,眨眼间就出现在背后,一双小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美目顾盼,闪烁着略带狡黠的微光。
几个月的相处,它也从小梦妖它们身上学会了不少好用的小技巧,只是平日里一直不好意思用,如今独处,倒是没了顾虑。
菲利奥展颜一笑,稍稍比划了一下树干的宽度和高度,猿臂轻舒,熟练地向上攀爬起来。
......
......
“吱呀——”
“咔嚓——嘭”
正所谓乐极生悲,沉浸在爬树和找果子乐趣中的菲利奥和大嘴娃忽略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在冬天,碗口粗细的树枝也挺脆。
在难堪重负的凄惨哀鸣过后,树枝不负众望地折断,和正挑挑拣拣,找寻看起来好吃的树果的菲利奥与大嘴娃一起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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